這幾天看了兩部紀錄片。

 

一部是「大權在后:前第一夫人伊美黛」。其中有一位受訪者在戒嚴時期是一位年輕的記者,在被逮捕時遭受一群警察性侵。我在想,如果我也是那群警察之一,應該也會成為性侵的共犯。

Imeda.jpeg

所謂的「我也是其中一位警察」,並不是戲劇性的跳接,直接把現在這個我換過去。而是如果我也是一個中下階層的人民,為了有工作有飯吃,加入軍警,忍受著軍警環境下無理的階級制度,刻苦生存著。當法令頒佈下來,突然多了許多罪犯,這不就是一大群「比我低階」的人嗎?只要我內心承受過壓迫、被看輕......這種種情緒,就有機會開成一點小小的苗,等待著這樣的時刻,當我可以反撲時,把這些進入我潛意識裡不舒服的能量以另一種惡的形式宣發出來。

 

另一部是「與殺人魔對話:泰德·邦迪訪談錄」(Conversations with a Killer: The Ted Bundy Tapes)。看著泰德殺人的慾望越演越烈,只有在那個資訊傳遞很慢的年代才有機會這樣連續殺人,不斷燃燒著潛意識裡這些受傷又脆弱的能量。在現代,電腦查詢、手機定位、到處都有的監視器、DNA鑑定......,根本沒機會一犯再犯。反倒是在當今這樣的年代,多了很多騙子,黃琪、林秉樞、「創造安娜」、「Tinder大騙徒」......,以一種魔幻的方式「改造自我」,逃避那個脆弱的自我。

ted_bundy_tapes.jpg

 

想起湊佳苗「告白」裡的經典句子「內心軟弱的人會欺負更弱的人。」在人世裡誰能是完全的強者呢?我們都可能在某個「機會難得」的情境下,讓潛意識的脆弱與傷痛突然逮著機會跳出來,就這麼教訓起他人,讓他人難堪,對他人不屑。處處都充滿著惡,只因我們如此脆弱不堪。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    創作者介紹
    創作者 divingsoar 的頭像
    divingsoar

    漫漫

    divingsoar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